钟如季失笑:“不用这么小心。”
画纸又轻又薄,放在手上压根没重量,舒时看着画中桀骜的红发青年,关于疯狂马戏的记忆再度清晰。
视线一寸寸挪,画上的仇宵与记忆里的模样完全重合,他抿抿唇回钟如季道:“当然要小心。”
他手上拿着的、衣柜里贴着的不只是画,更是数个人物存在的证明,他们有血有肉,曾经鲜活过。
本以为早就翻篇了,现在又被勾起了情绪。舒时有那么点触景生情。
画纸的右下角有两个小字,标的是仇宵的名字。
用心且郑重。
舒时想到当初空间里钟如季和仇宵那成天不对付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表面上冷淡又毒舌的,回到现实却会特地将仇宵的模样画下来,想想还……怪可爱的。
“他们半数以上都是我的任务目标,”钟如季说着就倚在了柜门上,“之中又有绝大部分都是罪有应得。”
接着他轻哂,补充解释:“或许罪有应得这个词用得太重,那换种说法,死亡是他们该有的宿命。”
舒时微微一怔。
“这个人在空间里是我兄弟,同生共死的患难之交。”钟如季伸手点着第二排画纸的某张人像,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