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刚准备说这句,正好被他堵了回去。
他顿了半晌,最后还是依对方的要求将上衣脱下。
没有衣物的遮蔽,大大小小的伤口便呈现了出来。
钟如季看清了每一道伤,觉得用“遍体鳞伤”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轻轻吐了口气,在床沿坐下,开始给每道未愈合的伤口上药。
空气静谧,舒时背对着钟如季,他看不见钟如季,却能感觉到钟如季给他上药的动作很轻,像羽毛拂过。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慢慢攥紧,空间里积攒出的勇气在这一刻又蜷了回去。
说和做,下定决心与付诸行动是两码事。
舒时恍然间觉得,他与钟如季之间就这样也挺好的,彼此都不戳破,还能若无其事地做朋友。
花镜说,每一道光都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他来到这个世界本就是个意外,倘若有天这个意外被更正……
钟如季心无旁骛地给某人上药,并没发现某人的心不在焉。
舒时身上的伤口林林总总几十道,指骨间都有划开的痕迹,他一点一点、万分细致地将伤口清理完。
而处理完伤口后,两人之间需要处理的便是私事了。
钟如季原本不打算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