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别挂通讯,我马上到。”风声依然大过人声。
“好、好。”何靳忙不迭道。
他将通讯器放到上衣口袋里,双手扶着舒时,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
舒时气色极差,脸上没有一点红润。
他睁开双眼,眼珠比往常看起来更黑,透出一种了无生气的死寂。
他勉强抬起手,隔着层衣料把通讯摁挂了。
何靳不知所措:“怎、怎么了?”
舒时放下手,扯了个笑出来:“你不用这么紧张。”
何靳笑得比哭还难看:“没有,我不紧张啊。”
舒时轻轻叹了口气,又闭上眼说:“别让他来了。”
“那、那我打个通讯回去?”何靳小声说。
舒时说:“不用。”
如今他哪怕是呼吸都会带动浑身的伤口,后心那柄刀不知是失了水准还是刻意为之,没有命中要害,但疼是真疼,血也不是白流的。
要让钟如季看到他这幅模样,他真难想象那会是个什么画面。
濒死真的是种很折磨的体验,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看见钟如季。
何靳感觉自己做错事了,说话都没底气:“但他说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