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醒来,双眸中除了陌生外还有显而易见的警惕。
他撑坐起来,看向屋内的另一个人,不确定道:“钟如季?”
钟如季颔首,礼貌道:“你好。”
对方确认了他的身份,同样客气疏离地回了句“你好”。
对着一个陌生人,钟如季有些无法开口。
舒时阔别任务区许久,加之本身不善言辞,气氛险些沉默下去。
发热的症状还有些影响大脑,他看着钟如季,也没多想别的,找了个话题开头:“你和他是朋友吗?”
“不是。”钟如季否认了,又说:“他是我爱人。”
舒时怔了两秒,低下头说:“对不起。”
“这句话不该说给我听。”钟如季说。
“我跟他也说过,但‘对不起’这三个字只是口头抱歉,起不了任何作用。”舒时回他,口吻理智冷静。
钟如季神色微微一动,抬眸问:“你见到他了?”
“嗯。”舒时环抱着双腿点了点头,“说了几句话。”
说了什么?钟如季想问。
“接受一件事并不难,难的是面对。”舒时侧头看着他,黑眸明亮却冷清,“他很难过,我没法安慰。”
他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