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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音缓缓地扭过身子，一瞬不瞬盯着她，眼里平静地像毫无波澜的湖面。
“你叫我什么？”
“阿……阿姨。”
“你怎么能叫我阿姨，你该叫我母亲。”
苏曼曼纳闷着，难道是陆之景昨晚和她说了什么？可她明明思想不清楚的啊，怎么能听得懂这些。
厉音眼眸凝结出一层水雾，抱着她的腰，眼泪吧嗒吧嗒流下来，像个孩子一样呜咽哭泣。
苏曼曼不知所措，也有些受宠若惊，拍着她的背，“阿姨，别哭，我为您吃饭吧。”
厉音摇摇头，哭泣不停，“凯若琳，妈妈的宝贝女儿，妈妈没有保护好你，你恨妈妈吗？”
苏曼曼看了眼闻声赶上来的佣人，递了个眼色，让佣人把理发工具拿过来。
她一边拿着剃子推掉厉音的头发，一边柔声安慰。
“妈，我怎么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