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殊感受不到新婚的喜悦,拿着结婚证跑去花坛那边坐下,一副不想搭理林放的样子。
他背影高挑纤瘦,即使望不见正脸在人群中也显得瞩目优越。
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大衣像是余殊的报复对象,他坐下时丝毫没有整理,压出了好多道褶子,衣摆拖到了泥里。
好烦。
如今的余殊和上一世都有个通病,他很怕与人深交。生在宫廷,知人知面不知心惯了,余殊交友多是点到为止。
尽管身边总是有很多人围着,如今朋友圈也一片繁荣,他却不是主动走心的那个。
和林放相识不久,无关契约,却让他有深交、信任的念头,以至于萌生出近似心动的感情。
只是将要破土而出的而出的嫩芽还没挣脱坚冰的束缚,就被寒冷的冬日冻伤了。
他不太喜欢感情里这种不对等的状态。
任何决议,都该有被拿出来商讨的必要。
吹了会儿风,余殊白净的脸上就开始泛红。
他扭头看了眼,才发现林放正手足无措地站在他身旁。
他今天穿得很招摇,与余殊同款的白衬衫外是一件银灰色西装外套,每一寸都由细碎的星光点缀着,矜贵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