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殊在灼灼目光的注视下,鬼使神差点了点头。
他跟在林放身后,穿过两道回廊,走进了里厅。
最里面的台子上供了尊牌位,正上方悬着一张黑白相片。
照片中是一位年轻女子,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
余殊从没见过她,却觉得异常熟悉。
犹记从前,林放房中有一幅母亲的画像,那画中人便与这张照片上模样一致。
听林放说,那幅画是从岭南带来的,有些年岁了,却保存得极好。
每日晨昏,林放都要定时问安。
后来余殊才知,他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父兄因此不待见他,怪他害死了母亲。林放年少不知事时,遭受各种白眼欺侮,平生无所愿,但求为母亲守灵赎罪。
余殊深知这是林放心里的一根刺,有一回哄他,说“等你解了心结,我便同你回岭南去祭拜母亲,大梁与岭南从此永结同好。”
他那时说过许多半真半假的话,也不知道林放到底信没信。
眼前,林放将点燃的香插入香炉中,深深鞠了一躬。
足有三分钟,他才重新直起身来。
他向后伸出手,握住了余殊,将他向前拽了拽。
“母亲,我带殊殊来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