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殊坐在落地窗边,端起粥小口地喝着,上半身被夕阳的余辉笼罩,美好得像从希腊神话卷轴中走出来的少年。
    窗外日落西山,天色由浅灰被染成橘红,夕阳像是被打翻的烛台,将整片天空都烧了起来。
    余殊总觉得林放有心事,多半是和亡故的亲人有关。
    他不敢多问,怕牵扯出伤心事来。
    两人只静静地用餐,时不时对上视线才闲聊几句。
    望向窗外时,余殊用余光刮到了林放的侧颜,以连绵的远山做背景,有种可以在此处坐着,直到将一生过完的错觉。
    晚饭后,温儒海来向余殊辞行,悄悄叮嘱他收敛性子不要与林放争吵,并替祖母送了一份贺礼。
    余殊拿着薄薄的信封,在夜色里送走了温伯,回身问今晚睡哪儿。
    “少爷有公务要处理,林先生请随我来。”
    庄园内构造繁复,余殊方向感却很好,清晰记得这间不是他之前留宿的客房。
    一推门,他也愣了。
    入目是一间客厅,装修简单不失品味,设备俱全的客厅,约十丈远处有个隔间,那里边才是卧室。
    余殊看了眼衣柜边熨烫好的西装,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我睡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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