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许多陈设都改了,唯有它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挂着,证实着曾经被除了主人外的其他人打开过。
林放打开盖子,里面仍旧是三幅画叠着。
一幅是他临死前地牢里的景象。
一幅是漫天雪景他与庭雁对坐的场景。
一幅是少年人策马过京郊的游春图。
三幅画,寥寥几笔,勾勒尽了他草率潦倒的前生。
余殊苦笑着将三幅画抽了出来。
他当时叠得很随意,全然不像此刻小心翼翼叠好的样子。
林放看过画了。
他也早就知道了。
知道他是前世而来,与他同享了一段痛苦回忆的落难皇子,是他假意成全、最终倒戈相向的宿命仇人。
知道他带着梁朝时天之骄子的记忆,此刻却成了一个在现代社会中一无是处的凡夫俗子,供他挑逗玩弄,予给予求。
当时他听到那首曲子时,带着敌意地问“弹的是什么”时,怕是就已经知道了吧。
想起林放方才电梯中慌然的神色与矫饰的伪装,余殊冷着脸,将那副雪景图撕开。
破碎的画布一分为二,落在地上。
沿着缝隙,画中两位少年,一个明艳阳光一个温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