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有鹤望臣。
跑1000米时,前一圈还好,后一圈苏念白渐渐呼吸不过气了,胸口像有石头一样压着,喉咙干涩的像着了火。
他记住鹤望臣给他说的慢跑细节,调整自己的呼吸与脚步,尽量让自己保持匀速,因为这几天的晨跑有点效果,他没有落在最末尾,而是和一批大部队慢慢跑着。
最后的50米,苏念白看不清跑道,仰头时清风拂过面颊,带走一些燥意,他的脚步机械地往前迈,他只觉得跑道上只有他自己一人。
好像跑过终点了。
苏念白惯性地往前跑,隐约听见耳边体育老师记成绩的交谈声。
他双腿发软,跌跌撞撞一头扎进干净的怀抱。
光是抱着对方宽阔的身躯,他就知道他是鹤望臣。
苏念白不停深呼吸,鼻尖发酸发麻,腿打着颤。
“还好吗?乖,我拉你走两步。”鹤望臣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苏念白脸颊冒着热气,汗珠湿润碎发。
知道跑完不能立马停下,苏念白很听话地被牵着手往前走了两步。
走了几步后鹤望臣才拧开补充体能的盐水,递给苏念白。
“慢慢喝,喝一小口就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