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生活得还不错。周暮端过用一次性纸杯做成的烟灰缸,往里面掸了掸烟灰,继续道:直到我念高中了,有次姐姐突然接到赵奶奶电话,问她能不能帮她去见见女儿,说郑珊已经快不行了,躺在医院的。
我姐姐去见到赵奶奶的时候,发现她苍老得整个人都变了形,租住在城郊的一间棚户里,过得很是艰难。才知道她在电话里都没说实话,她那年来找女儿后,两母女根本没住在一起,连面都很少能见着。
那男人把郑珊囚禁起来了,或者说软禁,身边都有人暗中监视,不允许她和外界的人,包括自己的母亲往来。周暮吐出一口烟雾,喉结上下滚动了下,赵奶奶不想给我家添麻烦,就没把这事告诉我姐。
我姐还是有些手段的,终于想办法进了郑珊治病的那家医院,和她见了面。郑珊当时已至弥留,拒绝了我姐救她出去的提议,只求她好好照顾自己母亲。她还有个儿子,不过让我姐放心,说那男人还不至于对自己儿子怎么样,而且她给那孩子留下了能保他平安的东西。
虞楚屏住呼吸,声音有些沙哑地问:就是那把钥匙吗?
是的。周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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