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胳膊。
断肢呯然落地,鲜血喷涌而出,洒到了地上那张同样血红的婚书上。
金色的海誓山盟溶解在了司长大人的鲜血中。
“阿桦!”乌昊轩再也端不住了,他惊叫出声。
他没有去管白天桦。
以前白天桦有一点头疼脑热、练功受伤之类的,他都当成头等大事去忙乎,去在乎,去关怀备至。
虽然白天桦经常不领情,对他保持着距离,但架不住他孜孜不倦、乐此不疲。
而现在,他没来得及去伪装。
他冲向了那张婚书,颤抖着双手从还鲜活的断肢旁边捡起来,用衣袖擦去了上面的血迹。
可是,却再也看不清上面的金字。
“啊!”他将婚书按在怀里,跌坐在了地上,仰起了头,撕心裂肺地高喊了一声。
那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叫喊彻底撕碎了信德正君的伪善外衣。
“白天桦,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乌昊轩眼里的恨意就像两条淬了毒的蛇信子,扑向了捂着手臂直直站在那里的白天桦。
白天桦砍自己的手臂就像砍了别人的一样,脸上冷冷的表情丝毫未变,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手捂着伤口,任由血滴滴嗒嗒地落下来,染红了月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