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灿第一次知道冻疮原来可以如此严重。
这可是做模型、打拳击的手,怎么可以弄成这样?
如果以后恢复不了,会不会影响季明泽工作?
“别动。”
他赶紧撸下购物袋,先拆开消毒水棉签给创面消毒,然后打开冻疮膏,用自己指腹的温度化开膏体,动作极轻地点涂在对方手上,轻的像是一根羽毛。
“疼不疼?”陆灿头也不抬的问。
“不疼,”季明泽说,“没关系,过几天就好了。”
“好个屁!”陆灿挑起眼角瞪了他一眼,语气嗔怪,“叫你去医院你不去,这么严重,留下后遗症怎么办?百度说如果后续治疗跟不上是要截肢的。截肢诶,你还觉得没关系吗?”
“可是你来了。”
你来了,你在帮我处理伤口,所以不会产生其他后遗症。
陆灿听出季明泽的潜台词,停顿片刻,声音渐小:“我又不会总来。”
“......嗯。”季明泽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单音节。
眼中悲伤几乎要凝成实质。
“好了,弄完了。我告诉你这些药怎么用。冻伤膏是一天三次,涂之前需要用温水擦洗患处。下面红色的那盒是消炎药,蓝色的是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