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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永恒向前的丝,空间是广阔无垠的茧,陆灿身体飘荡在空气中,灵魂握在季明泽手里,心甘情愿作茧自缚,然后被弄湿、燃烧。蝴蝶骨像震动的薄翅,在季明泽身下颤颤巍巍地破茧,重生,最后毁灭。
一场情丨事格外磨人,一直持续到后半夜三点多,生锈的铁架床才终于安静下来。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陆灿身上湿的像被水浸过,伏在季明泽胸口:“床好潮啊,我睡不着,季老师,咱们出去吹吹风吧。”
季明泽把烟摁熄在易拉罐里,“学校外面全是泥,去哪吹?”
陆灿灵机一动,起床套上衣裤,“快起来,跟我走,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季明泽没办法,只能拾起被他们滚到地上的小毯子,边抖边喊:“你给我回来,披上毯子,这么跑出去容易着凉......”
陆灿所说的“好地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在旁边教学楼楼顶。
山区的教学楼不如博远豪华,也不如三中庄严,但周围群山环伺,仰头能看到被暴雨洗的纯澈的天空,以及远处那一线灿烂的金黄色。
陆灿三下五除二顺着梯子爬上去,又把季明泽也拽上来。两人坐在楼顶、披着一条毯子看日出。多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