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糖一哽。
陈述厌也被他一席话说愣了。
“这么做的理由,无非只有一个。”徐凉云说,“这个人不想让人看到死了的吴夏树的脸。”
车内沉寂了下来。
片刻后,陈述厌才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询问:“你不会是在想……吴夏树可能没死?”
徐凉云看向陈述厌,皱起的眉下意识地往外松了些。
他没说什么,沉默了片刻后,从兜里拿出了手机来,打了一个电话。
——徐凉云打电话来的时候,胡子拉碴的法医蔡勉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靠在椅子上,戴着个很搞笑的眼罩,张着大嘴呼呼大睡,口水都流了下来,睡到情深处还磨了两下牙,呜呜哼哼地睡得很香。
等电话铃一响,他就一个激灵,还以为是领导来查,吓得一扑腾掉下了椅子。
蔡勉摔到地上,嗷一嗓子,疼得委委屈屈。
他欲哭无泪,拿起电话,看到徐凉云的名字明晃晃地挂在上面。
他揉着自己脆弱的后腰接了起来:“喂?”
对方开门见山:“你在局里没有?”
“在啊,不然我去哪儿。”
“那正好。”徐凉云说,“你找找一个叫吴夏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