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凉云知道这是谁,手头的答案毕竟只有一个。
他走过去,手捏住白布,一把掀开。
一瞬间,一张消瘦得有些恐怖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白布一被掀开,躺在床上的人就张开了嘴,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他嘴唇干裂,嘴里只有一片发脓发炎的牙床,一颗牙都没有。
他的头发掉得一干二净,瘦得像个骷髅,脑袋上裹了一大块早已渗满了血的纱布,嘴边和眼角边上乃至鼻孔里都还有残留的血痕,脖子上青筋突起,极为吓人。
——吴夏树。
吴夏树似乎想说些什么,嘴巴奋力张张合合,但只有啊啊的沙哑声音从喉咙里传出来,他似乎已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徐凉云看到他眼里有恐惧,有渴望,还有绝望。
徐凉云看了他一会儿,转回身去,语气平静地问:“刚刚是不是叫救护车了?”
“……是。”
“再打一个。”徐凉云说,“告诉他们,一辆不够。”
他说完,再次看向了门口。向徊正和另一个警察站在那里,压着闻人玉。
闻人玉仍然在死死地盯着他。
“别看了。”徐凉云冷声对他道,“你肯定死刑。”
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