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一样就行。”徐凉云说,“我今晚就只吃了一粒药。”
“我知道。”陈述厌说。
“会不会发病呢。”徐凉云说,“不会明早就……”
陈述厌在一片黑暗里侧了侧头,看向了他:“你害怕吗?”
“怕。说真的,我真的怕。”徐凉云说,“怕给你伤着。”
“……不会的,你怎么会伤到我。”陈述厌说,“那天在医院,我不是……”
“那天不严重,我几年前没吃药的时候,发病起来很恐怖。”徐凉云说,“我妈在这儿的时候吓哭了好几回。”
“……她见过?”
“见过。说真的,我不知道我会什么样,但是我妈说特别吓人……后来医生说,我那是狂躁和惊恐。我妈那时候过来喊我,我直接把她身上抓出血了……所以我是真的怕伤着你。”
“……”
“我这几年在吃药,才没那些事。这一下子说让我慢慢断药,谁能说我会不会回去——所以我发病的时候,你离我远点,抱着花离我远点。”徐凉云说,“那花还没放到书房里去吧?”
陈述厌刚想回答他前面那些话,一听后面的问题,只好舌尖拐了个弯,回答了他:“没,在客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