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厌让他躺着敷。
他把毛巾搭在徐凉云脑门上,问他:“疼不疼?”
“不疼。”徐凉云毫不犹豫,“没事,我皮糙肉厚。”
陈述厌苦笑,捏了捏他的脸。
晚上,两个人和几年前一样,进了徐凉云的卧室里睡了。
他家倒是没变,除了一些物品肉眼可见地被时间老化了以外。
徐凉云却看着自己的床沉默了。陈述厌一进他屋子就四处打量,等一收回目光,就看到他蹲在床前,掀起床单看着下面的褥子,不知道在干嘛。
陈述厌走过去,低下身:“你干嘛呢?”
徐凉云正在一层一层捏着床褥子数。
陈述厌一来,他也正好数完,于是放下了床单,转过头满脸一言难尽地对陈述厌说:“我妈给你加了六层褥子。”
陈述厌:“……”
“把你当豌豆公主了吧这是。”
陈述厌被他逗笑了。
在徐凉云家睡的这一晚很安稳,兴许他们应该感谢把陈述厌当成豌豆公主的施初雪。
这天晚上陈述厌做了个梦,他梦到了第一次来这个家的时候。他那时还是个上大学的小年轻,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施初雪喜欢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