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这里。就像他所说的,他一开始就说清楚了,是她一直不肯认清现实。
她没说话,将内衣穿好。床边的衣服都是上一次留在这里的,已经被洗干净了。她轻轻站到床下,将那件费事的裙子穿到身上。她穿的很慢,许多念头随着她指尖的动作冒出来。比如再问几句,或者冲上去给他一拳,再或者打电话叫易溯来结束这场闹剧。
和荀庭睡过这几次,好像总是她亏了。
她将裙子的拉链拉好,背对着荀庭穿好鞋子。短短的十分钟像过了很久,她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只是回头看向了他的脸。
房间内的灯光并不刺眼,她可以看到蒙在他脸上的淡淡光影。她仍像当初一样觉得他面孔惊艳,但不会再向前一步了。当初肯费力气是因为笃定他如果清冷难以接近,也迟早会在时间的推移下对她另眼相待。
可并不是那样的,他并非难以接近,只不过能接近他的那个人不是她而已。
“既然这样,我们就到这里吧。”她声音平静,目光里也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只能隐约窥见她眼角的微红。
“以前到目前为止的所有事情,就当我们彼此心甘情愿,没有再追究的必要了。”她歇了一口气,将剩下的话慢慢说出来,“就像你期望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