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晟这个人实在太贱了,”易渺漠然地抬头,“反驳的时候恨不得赵苓消失,但还是和她上床了,不爱她还搞这些东西,你说贱不贱?”
荀庭在一边摩挲着手中的烟盒,因为病房禁烟,他迟迟没有将烟点燃,只是把玩着细长的烟身。
外面的阳光很热烈,从他的角度看,易渺侧脸都蒙着一层闪耀的光。即使是这样,看不清她的脸,也能感受到她语气里的愤怒。
“……就算他很贱,但赵苓就是爱他,你得有那种爱恨交加的情绪在里头,”秦誉伸手拍了一下床,“爱恨交加,爱恨交加,我给你示范一次?”
“不用,我知道怎么演。”
易渺站起来,坐到病床上。她将手伸向周熠燃,他很快反应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对,继续。”秦誉眯了眯眼,“这个动作很合适。”
荀庭的目光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短暂的停留了一秒,侧眼看了一眼窗台上的透明花瓶,里面插着一只粉色的玫瑰。
“赵苓,我当初带你到我家并且教你学习德文,是你父亲的请求,不是我对你有私情。二娘和小雀儿惨死,我有责任,可我从未逃避。你既然认为我薄情寡义,又何必在意我,为什么来劝我不要随军出发?”
周熠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