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将烟夹在指间,抬头时的目光多多少少带点不悦。
秦誉也算知道他这个人心情一向难以捉摸,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明显在荀庭脸上看到这种不悦的神情。
“秦导,拍什么戏要拍到后半夜?”荀庭语气淡淡,但看向他的目光却不善,“易渺能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但没义务替别人的错误善后,她身体最近不好,希望秦导也懂体贴演员。”
荀庭的话一点也不客气,秦誉搓了搓手上的烟灰笑了一下:“易渺是个好演员才愿意多辛苦一点,没什么坏处吧。”
荀庭闻言眉深深皱起,看他的眼神冷淡,却没有立刻说话。有些话原本可以毫无顾忌地说,但现在必须考虑易渺的立场和感受。
他一直没说话,直到秦誉抽完了那支烟,他才转头看向秦誉的脸。
“不是你女人,你当然不心疼。”
秦誉呆呆地站在原地,被自己手中落下的烟头烫到了小指。
易渺在休息室里看着这一桌子的菜,拿着筷子的手有几分迟疑。她这几天胃口一直不好,他带来的菜大多数又是开胃菜。点心也都是她爱吃的,她看着看着手上就想动,但又觉得有些没骨气,硬生生把手缩了回来。
荀庭进门时,她正在沙发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