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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手抄过桌上的草稿本赶紧记笔记。顾恺：“你干嘛呢？”
    “记笔记，以后拿去哄女朋友开心。”
    “就拿这个破本子记我说的话？”顾恺认为受到了低等待遇。
    明毅刷刷几笔记下来，“哪能呢，这不怕忘了先记着，回头我找个漂漂亮亮的笔记本把您金口玉言记下来裱起来当传家宝成么。所以，”明毅把本子丢开，“您老倒是告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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