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父亲送走一批又一批的人,怎么会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消息传来的时候,那些人往往不是死于蛮人之手,而是死于毒发身亡。
谢渊低下头,砸下六个字,字字重声:“罪臣,心甘情愿。”
周文漓面色阴沉,站在面前人之前低头俯视着他:“非要如此?”
谢渊低下的头颅第一次堂堂正正的抬起来,刚好和周文漓对视:“只能如此”
周文漓心头一哽,这一刻面对陌生得可怕的谢渊,他竟然有一瞬被看穿的狼狈。
谢渊微微一拜:“臣已将生死看淡,只有一老父,王可保臣家中无忧否?”
他就知道是因为谢良!
周文漓瞬间气得脸上一片铁青,是他想错了!是他错了!
谢渊智计过人,性情持重,是深入荒海的绝佳人选,他心里念着谢渊年少体弱,惧怕荒海危机四伏,从来不去逼他,到头来顾及少时情义的人,原来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谢渊是铁了心要护着谢良,君臣忠义都抵不过一个已经证据确凿的叛贼吗?
王冕的珠旒挡住周文漓双目的杀气,语气里满是血腥的狠厉:“孤答应你,放了谢良。”
“孤也立誓,若有一日王军踏足荒海,孤便裂土封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