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药物抑制,如氟哌噻吨美利曲辛片,盐酸多塞平片……
顾千欢看着桌面上几瓶药,手掌攥住摇了摇,哗啦啦的响声连绵不断,又在下一瞬突然沉寂。
他探出身,光滑的桌面倒映出模糊不清的影子,形销骨立。
这是他吗?
顾千欢在医院待到手腕上的伤口愈合,而有关抑郁症的事,却需要长时间不间断的治疗,他定时服药,程言撇下画廊照顾他,这段时间的顾千欢很乖,乖到叫人觉得不可思议。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谋划一件怎样疯狂的事。
顾千欢握紧手机,连上蓝牙耳机,点开手机,一段音频在耳蜗响起,并不连贯,断断续续地声音响起——
这段时间,有关他的事情,无论大小都被汇报给另一个陌生号码,那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他反复聆听,才从说话习惯里确认出,真的是他啊。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呢?顾千欢不知道,他想的太久,头都开始疼了。
程言端着饭上楼,他也在观察他,眉心微不可察地拧紧,经历了一次生死大劫,青年就变得沉静起来,有时候睁着黑漆漆的眸子,神情也变得渗人起来。
那目光叫他痛苦,他甚至觉得,在他面前不再是千欢,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