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中心的男孩儿身上,洒落的七彩虹光,和他不一样,爸爸专精油画薄涂,他的画,有如油画的质感,也有水彩般的通透,蓦地,顾千欢愣住了。
客厅,顾风曜放回盖子,听见门铃响了,他打开门,年轻小哥吓了一跳,才说:“请问是顾千欢顾先生吗?”
顾风曜摇头:“我不是,他在屋子里,是有什么事吗?”
小哥看起来有点着急,递给他一根笔:“我是楼下快递单的员工,现在有急事,不能耽搁,你先帮他签上名,有事可以来楼下找我。”
顾风曜签了单子,借过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似乎是一个纸盒子,不大不小。
他拿着东西往顾千欢画室去,不止因为快递,他看了眼挂在客厅的挂钟,这个时间,该吃饭了。
他在门口踯躅一番,才敲了敲门,尽管房门是虚掩的,可顾风曜一向尊重青年,他在外面柔声说:“欢欢,你还在画吗?该吃饭了。”
没有一丝回应,画室温度极低,阴冷得如同一座巨大的冰窖,没有丝毫人气,只有男人的声音回荡,静得有些死寂。
顾风曜又问了声,一切石沉大海。
他眼皮猛跳,有什么不详的预感在心底滋生,不再犹豫,他一把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