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出声,寂静的夜里只有风声呼啸。
    ……
    “嗯。”
    床上的男人忽地起身,像是做了噩梦,可他冷硬的唇角却往上翘了翘,分明在笑。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七年,他不经常做梦,也没什么做梦的兴趣,可唯有这场梦,是他宁愿沉溺一辈子的美梦。
    梦里有一个小可爱,嘴里有没换掉的犬牙,还在奶声奶气地告诉他,又又回保护他。
    保护他。
    给自己倒了杯酒,他俯瞰城市的夜景,这座奢华的不夜城,霓虹灯光揉碎了倾泻在脚下,映着灰蓝色的天幕。
    杯中摇曳的红酒如血一般绵醇。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一辆黑色的车在天色破晓前停在镜城五星级酒店门口,车门打开,穿着白色连帽衫的少年从车上下来,兜帽遮住他大半张脸,露出小半张白皙精致的下颌。
    他走进酒店房间后,立刻打开手机,掀开的兜帽下殊色昳丽:“爸爸妈妈,我到镜城啦!”
    顾明声搂着妻子,絮絮叨叨地叮嘱,期间,少年一直耐心听着,眉眼弯弯,如皎洁的弦月:“……我会听Linda的话,等我办完画展回雾城,给你们带镜城的特产,还有,爸爸我都十八了,已经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