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接着道:“那可是送给对象的啊!我作为资深事业粉当时都高兴傻了!……后来我才知道根本不是,他说那是他两块五从桥下地摊给我淘的。因为那一年,他老人家已经快忘了世上有那么一个人,更遑论替我打听什么捎带什么,能在家门口想起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江绵有点想笑,感觉周渡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沮丧的大狗。
“那你生气吗?”
周渡捶了一下路沿:“我当然生气!我当时气的要死,好长时间和家里人都有矛盾,你可以说有或者没有,但为什么要骗人呢?我顶多就是沮丧一阵难过一阵,我当时是真的想不通!”
江绵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而且过不久还让我知道,铃铛也根本不是两块五买的,而是他在某处机缘巧合得到的,确实算是玄师的东西,但肯定不是‘他’的就是了——”周渡遗憾的叹了一口气,“……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后来我也想通了。”
“我爹见我‘追星’追的魔障,来来回回这一兜子事儿,全都归结于三个字——不忍心。都是男人,谁不愿意直来直去的讲事儿?还不是又不想我失望又想哄我高兴,结果一个没把握好,反倒滋生出了更大的矛盾,唉。”
江绵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