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肖澄的声音嘶哑,声音细若蚊呐,“是……苏鹤延……吗?”
“是的,是我。”苏鹤延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蹲在肖澄身边,飞快地翻找起急救药物。
肖澄虚弱地笑了一声:“你来了,真好……”
“先别说话。”苏鹤延把人按在树干上,垂眸打量起他腹部的伤口。伤势很严重,皮肤和肌肉都被撕开,连内脏都缺失了部分,光是看着都能想象到肖澄到底经历了怎样的遭遇。
苏鹤延处理伤口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面对自己的伤他可以一脸无所谓,甚至有时候都懒得治疗,但当这样的伤口落在肖澄身上的时候,仿佛有一个同样的血淋淋的口子出现在了他的心口,那样猛烈的疼痛,让他连呼吸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战栗。
肩头忽然一沉,是肖澄的头枕在了他的肩上,熟悉的声音此刻很细弱,如风中的烛火雨中的花:“咳咳……我怕再也见不到你……又怕……在这时候见到你……”
苏鹤延让自己冷静下来,安慰道:“你不会有事的。”
一只冰冷沾着血的手轻轻触摸上他的脸颊:“不要难过……”
说完,轻柔的酥-痒顺着面颊游移,轻轻地按住苏鹤延的唇,留下一点冰凉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