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怀疑的时候,眼前的苏鹤延骤然变得模糊起来,连带着地上邢礼的尸体都不那么真切了。
这一切都是幻觉。
他一直都没有闻到血腥味,那么大的出血量,怎么可能没有味道?至于幻觉的来源,大概跟那些眼睛一样的菌类有关系。
坚定了自己的认知,肖澄眼前的世界像是呵气绘出的图画,轻轻擦拭便消失不见了。
他依旧站在石道的出口,眼前也和之前一样,是一片稍微开阔的空间,但苏鹤延和邢礼依旧不知去向,只有一只呱呱正在原地转圈,一边转还一边扑扇翅膀,像只生产队里拉磨的驴。
肖澄蹲下去,伸手拍了一把呱鹅子的脑袋。
呱呱的动作慢了一点,但它晃了晃脑袋,还是准备继续转圈。
肖澄这次模仿着之前苏鹤延拎它脖子的动作,将呱呱拎了起来。
呱呱顿时“呱——”的一声醒了过来,身上的人造绒毛都炸起来,醒过来的时候翅膀和脚丫子还在不停扑腾,看起来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看了苏式唤醒法,真的好用。
当看到拎着自己的人是肖澄时,呱呱的动作才停下来,它环视四周,用翅膀挠着脑瓜子,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呱?”
肖澄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