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身着白大褂,带着银边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男人。
只是这男人只有一只眼睁开,另一边眼睛紧闭着,上面有道刀痕,让这份斯文多了点残酷的味道。
邢礼看着莫名出现的人:“你是?”
男人笑了笑:“你好,我叫做容斐,是个搞科研的。”
他将目光投向邢礼注视许久的旋转木马:“我也很怀念我的妻子,她是个户外探险爱好者,总是给我带来许多漂亮的标本。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就是在游乐园,她难得的穿上了白纱裙,坐在旋转木马上的时候,裙摆随着风飞舞,很美。”
“是么……”邢礼回答。
他觉得这人的措辞有些奇怪,既然用了“怀念”这个词,说明这男人的妻子应该出了什么意外不在他身边,甚至有可能已经不在了。
可什么叫做“也”?
就好像邢礼也和他一样似的,可是贺思缘明明还活着啊。
容斐之后的话印证了邢礼的猜想:“两年前,因为地心石带来的意外,她没能从山谷里回来。我一直都很思念她,经常在充满回忆的地方徘徊。”
“节哀。”邢礼心中的异样感更甚。
“我制作了很多和她一样的容器,可惜她们都不能完美代替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