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下石桥,踏上梅馆前的木廊。
慕容雪听见脚步声,只当是丁香又来劝自己,便抱住膝头,抽搭着说:“又来啰嗦,真讨厌。”
一只手落在她的肩头,将她的身子扳过来。
回眸见是耶律彦,她眨了眨眼,以为是做梦。
“你喝了酒?”他捏着她的下颌,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原来还会喝酒。”
她吸了吸鼻子,低声道:“是啊,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染了酡色的容颜,愈加的明艳,眼中水雾蒙蒙,有委屈有落寞还有无边无际的痴心和痴情,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勾起怜爱之心。
他蹲□子,问她:“你有何忧?”
她低头不语,宛若胭脂润过的肌肤带着薄薄的一缕轻愁,要她怎么说得出口。
他挑起她的下颌,笑道:“本王愿为你解忧。”
她酒意微醺,明眸如水,他看不出是三分薄醉,还是七分沉醉。她也是,辨不清他是三分认真七分玩笑,还是三分玩笑,七分认真。
她咬着薄薄的樱唇,轻声道:“我的忧愁,只有一瓢而已。”
他敛了笑意,手指缓缓抚过她唇角的梨涡,沉声道:“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那一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