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
风寒刺骨,很快,夜色笼罩了归坡。
不知不觉,夜空飘起了雪,这已经是今冬的第六场雪。
她说她出生那天,便是下了一场大雪。
生于雪中,殁于雪中,这便是她的宿命么?
他心里一阵阵的钝痛,如同有一把刀,慢慢地慢慢地切着心头的血肉。
张拢吞吞吐吐地小声道:“王爷,天黑路滑,”
话未说完,只听耶律彦一字一顿道:“继续找。”
黎明,雪霁,日升。
江面出奇的平静。
天地一片银装素裹,连那山崖上的几处血迹都被掩盖的了无痕迹。
耶律彦在江边站了一夜,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的唇,仿佛已成雕像。手里的风氅早已结了冰,他握着冰渣犹自不觉,仿佛只要握着它,便能找回它的主人。
张拢看着他红肿的手指,小心翼翼道:“王爷已经站了一夜,还是回府歇歇吧,等小人有了消息,立刻便回去禀告。”
耶律彦恍若未闻,凝睇着江面。日头斜照,水波上如浮着无数亮点,他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张拢急忙伸手去扶,无意间碰到他的手指,寒冰一般彻骨。
他急忙喊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