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的香波用在渝棠身上就是有一股引人浮想联翩的味道,清冷而又旖旎,像一枝淡色的棠花。
“我从军校带回来给你的那几本书看完了吗?”
渝棠无意扫到枕头边放着的书,都是画室里的学生们看完了送给他的,有杂记,也有美术通论,渝眠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去上学,但也不能一点儿书都不读。
“看完啦,有本旅记只有上册,我读完才想起小时候是看过全册的……那时候爹爹最喜欢给我们买书,我还记得和哥哥一起攒了满满一屋子的书画……”
渝眠话音未落,被渝棠捂住了嘴,
“渝小眠,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咱们现在只是家破人亡被人贩子卖到峪临的流民?峪临城是穆家的天下,如果不把过去彻底忘记,早晚连你我也会死在他们手下。”
“我不会忘记的,我怎么能忘记,”
渝眠摇着头,“哥哥你能忘记吗?如果忘记了,谁去给爹娘、给妹妹报仇?”
“连活下去都做不到,怎么谈报仇?”
渝棠站起身来,拉灭已经烧得发黑的钨丝灯,将渝眠按进被子里,“这些不是你该想的事情,以后也不要再提。”
“……知道了。”
渝眠欲言又止,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