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被渝眠砰的一声震得格外寂寞。
渝眠悄无声息地从窄窗里看着甄晦离开后又扫了一眼桌上的那张票。
休想从他身边夺走他的哥哥。
渝眠静静脱掉外衣,光着膀子走进卫生间,接了满满一盆子的凉水。
他知道依他现在的身子骨,这盆子水下去不仅是大病一场,甚至可能要了他的命。
但是那又怎样,只要渝棠在他身边就好。
渝眠双目无神地端起沉甸甸的澡盆,哗啦一声从头将自己淋了满身刺骨的冰水。
都说血浓于水,刚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的渝棠突然打了个寒颤。
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渝棠加快了脚上的动作,直觉上开始担心独自在家的渝眠。
那孩子身体孱弱,性子也孤僻,唯独对他依赖有加。因为渝眠听话而且聪明,渝棠一开始是很放心地将他一个人留在家里的。
直到有一次,街区里一个醉了酒的男人敲响他们家的门,趁着酒意嚷嚷着要让渝棠出来接客。
那时候渝棠不在家,等他下班回到家里时看见的只有拖着一只血淋淋胳膊,冷眼和那男人对峙的渝眠。
一向羸弱的渝眠看起来像被恶魔附身的一具冰冷尸体,他眼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