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我没有听见,”
渝眠习惯性地蜷着肩膀,避开阳光,让他看起来格外无助可怜,仿佛依旧是多年前那个躲在角落里等待着死亡的孩子,
“哥哥靠近窗户,所以只有哥哥听见了。他听完只是告诉我,有办法能活下去了。”
邹卫伊没有再插话,他和峪临城中大多数温室里长大的孩子一样,从小遇到的最大的苦难就是念书和考试,被抽一教鞭都会娇气得疼上好几天,对于渝眠描述的那些画面他全然无法想象。
“哥哥让我明天听他的信号,努力往前跑就行,说传话的那人说了,他们当家的根本没打算让我俩被咬死,只是想试试我们腿脚如何,胆子大不大,因为此前那些害怕得跑不动的小孩才会被杀死,但有血性的都能被收养起来。”
“所以你们才免于被狗咬死?”
“是,那些狗从头到尾都只是在恐吓我们。但是那所谓的大当家看的根本不是有没有勇气,而是够不够义气。”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看不起那个丢下兄弟逃跑的人。”
渝眠手上不可避免地用力,刀叉摩擦光滑的瓷盘发出尖锐的嗡鸣声,
“奋力逃跑的人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