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轻轻用脑袋顶蹭了蹭穆京宸的脖子,
“谢谢你。”
十三岁那年正是渝郑楼死在外出做商票的路上的那一年,整个渝家的繁华一梦像是渝棠吹灭的那根蜡烛一般,顷刻间化作乱溅的碎火。而后渝眠染病,他们兄弟二人从最开始的食不果腹到现在的勉强糊口,每年生日都过得极其潦草简单,互相给对方多打一个荷包蛋罢了。
穆京宸心里一动,他按住渝棠的腰,另一手揽住渝棠的后脑勺,柔软微曲的发丝像是初春的连天润草,柔滑地将他的指节埋没。
“不过今天是我的生日……那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呢?”
渝棠非常苦恼地歪了歪脑袋,并未抗拒穆京宸越来越亲昵逾矩的靠近,他只顾着想清楚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呆在这间画室:
“我想起来了……你要让我当你的模特。”
渝棠终于想起今天还没干的这件大事,他混混沌沌地发了两秒钟呆,然后开始解自己领口的扣子——显然现在他醉了酒的脑子里与“模特”有关的词句只有“脱衣服”。
穆京宸则几乎到了牙痒痒的地步。
他得花多大的力气去保持理智才能就这么容许渝棠当着他的面自己宽衣解带,而且这变得笨乎乎的小海棠因为头晕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