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眠点点头,除了他哥哥和妈妈,还从来没有人像这样摸过他的头顶。
“你们这巷子太深了我不记得路,渝棠你……”
“我送你出去。”
邹月吟提包说要离开,渝棠听出来她大概是有话想说,便主动提出送送她。
望着大门从敞开到再次闭合,撒落进屋的簌簌暖阳被小平房中如何也扫不干净的灰尘切割成刺目的碎片,渝眠缓缓抬手摸了摸刚刚被邹月吟揉乱的头发,
“要是姐姐不是敌人就好了。”
他低声喃喃道。
邹月吟啊啾一声大口打了个喷嚏,要是平时她肯定会深究到底谁敢在背后说她坏话并且要嘴回去,不过今天她有更重要的事忙着和渝棠说,
“其实我来你家之前先去了趟穆府,周雨卉那张脸烂得可怕,我好歹也算学过医,就被我爹派过去表示表示。说句实话,我就看了她一眼,真是需要用我一生去治愈的一眼。”
“会留疤吗?”
光靠他们的描述渝棠很难想象周雨卉的脸现在到底是什么模样,毕竟昨晚看起来只是有三四道渗血的伤口。
“留疤?她就求神拜佛保佑下辈子不用一直流脓吧,”
邹月吟一回想起周雨卉的脸便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