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然一新的金箔云顶被前几天下的雨冲刷得明净如镜,穆怀艺带着渝棠绕开熙熙攘攘的大殿主寺,顺着烟香味来到了只为穆家供灯而修筑的千灯塔。
一路上渝棠都安静地跟在穆怀艺身后,只要老爷子不开腔,他便不主动搭话,二人间一直保持着一小段距离,只有上下台阶或者遇到高门榄时渝棠才会静静地给穆怀艺搭把手。
“背上的伤怎么样了?我看穆京宸那小子整天都黏着你,也不知道人受伤最重要的是静养。”
穆怀艺等着住持拿灯时随口关心道,
“还有我那老婆子,大鱼大肉的往你吃食里加,有些东西是发物,吃了反而不好……穆京宸说你身体不好,还说我们上山至少得歇三歇,我瞧着你口不喘气脸不发红的也不像累着,就没歇,你要是累了只管说。”
“我不累的,您口渴吗,我看外面有摆茶的摊子。”
渝棠轻轻摇了摇头,他只是身材偏瘦,体质可一点都不差,这么多年来陪着渝眠跑了那么多次医院,他自己倒没病过几次,要非说身体不好,也就是因为穆京宸看惯了军营汉子,他们通常把一拳打不倒一头野猪的正常人都称为体弱多病。
“不喝。”
穆怀艺瞥了眼外头茶摊上黄淡如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