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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称呼小先生你呢?”
浸玉在一旁闲得呆不住,她不识字也不懂曲儿,平日最多的消遣就是绣绣花,按理说她平时也能捧着绣绷坐一天,可现在身旁捆着个渝棠,就像是寥茫的麦田旁生生出现了一片繁盛的棠花花海,让人无法集中注意。
“渝棠,海棠的棠。”
渝棠靠在角落,浸玉原本想请他坐榻椅,但又怕外头守门的看了会有微词,便由着渝棠呆在地上。
“渝棠……渝可是三点水的渝字?”
浸玉这辈子没认过几个字,但这“渝”字的每一笔每一画却都在她心里清晰如沟痕。
渝棠点了点头,因为拉了窗帘的缘故房间里晦暗不明,他并未看清浸玉突然变得凝重的神色,只见她猛地站起身,径直走到渝棠身边拿走了刚刚才给他倒好的凉茶。
“那、那我不该对你这么好……你原来是渝家人,是老爷的仇人!怪不得老爷会把你五花大绑。”
渝棠听完她的愣了一刹,有些无奈地苦笑道,
“浸玉姑娘这话倒是让我听不明白了,渝家……我家里的人早在十几年前就死光了,如何能与林粤结仇?”
“那是更早的事情,恐怕那时你还只是个不记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