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爱吃藕粉。”
渝眠说着把已经晃得有些黏糊沉淀的藕粉塞到了渝棠手里,“哥哥放心吧,我这几天会老实地呆在他们给我准备的房间里,邹月吟帮我订了五月初二早上的船票。”
渝眠顿了顿,又补充道,
“我要回恩夷,回我们的家。”
“我知道了。”
渝棠知道他是留不住的,现在能做的便是帮他安排好在恩夷的生活。
“你们的大婚我不准备去,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不知道哥哥还记不记得有个叫童栖樵的人,能不能给她发一份请柬?”
“有她的份的。”
毕竟当初如果不是童栖樵,渝棠很可能在渝眠手里伤得更重,也就让渝眠更无法回头。
“那我回房间了。藕粉趁热吃。”
渝眠深深地瞥了一眼屋内被好闻的墨色暖暖包裹着的一派灯火通明,那是只有能被称为是家的地方才会有的味道。
可惜不是他的。
就像他现在虽仍不想接受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哥哥像是光,也可以是光,几乎无私地对他好,但该被这光照亮的并不是他。
他像是一只想把这光都装起来独享的瓶子,厚实深邃,但又裂缝横生,虽被温得发暖,最终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