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门走入,甘棠耸了耸肩,起身让位给他:“你和我行事风格不同,但既然你现在天天想着退休,那公司就得按我的作风来办事。”
    林惊昙一向不吝于给属下最大限度的自由,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激发出最疯狂的创意,如果说他们的行业有光明面的话,那就是造梦,造出一个又一个星光璀璨、不可动摇的美梦,为此非得学会抽烟,也学会说谎才行。
    然而对着同甘共苦到现在的高徒,林惊昙偶尔还是会规劝两句:“少抽点,也别那么吓唬新人。”
    甘棠对他做了个鬼脸:“还不是老师教得好!你当年把我吓唬个半死!”
    林惊昙施施然坐到了会议室的主位上——这也是他这些年来的习惯了,哪怕现在已经隐于幕后,也要抢占先手,骨子里的骄傲是遮掩不住的:“那是因为当初鼎声死盯着我们,我自身都难保,招来的人非得有几分杀性不可。现在情况好得多,你也没必要太严苛。”
    甘棠不以为意:“说是这么说,但五六年前造星成本可不比今日,我们这行最成功的作品就是艺人,现在想轻易复刻奇迹可是难于登天……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视察?”
    甘棠眯起眼,笑得有几分调侃:“不会又是为了你新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