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薇松了口气:“我那会儿闹情绪不想开工,就被林老师拎去办公室谈话了……他也真是够直接的。”
林惊昙对别人绝没有对顾霆那么和风细雨,讲话向来直中要害,刀刀见血:“我就不用什么‘守护你们共同的梦想’那一套来安慰你了,我是你的公关负责人,不是帮你做道德判断的人。公司拿钱办事,所以也只能做钱办得到的事,能不能迈过心里这道坎,主要靠你自己。”
咏薇被他说得差点哭出来,倔强地忍着:“我、我知道了,那我以后可以坚持我们的音乐路线吗?哪怕没市场?”
林惊昙笑了:“不可以。我再重申一次,你们作为组合出道和作为单人出道的定位是不同的,但无论哪种都必然要向市场妥协。但换句话说,即使你们两个顺利出道,也未必能一直坚持这种路线,这不应该成为你的心理负担。”
就在咏薇听得快要发毛的时候,林惊昙又恰到好处地补了一句:“放下这种无谓的执念,你才能走更远,到你成为天后的时候,自然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他的病情很需要经济支持吧?比起一个人闷头闹别扭,你不如做点对他有实际帮助的事。”
现在想起来,咏薇已经释然了很多,但还是别扭地揉了揉脸:“我知道他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