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厉总是来找他庆祝戒酒成功的吗?”
应启明歉疚地举了举自己手上的酒:“那真是不巧,是我疏忽了。”
厉南亭并不生气——如果应启明真能激得他变脸,鼎声的老板恐怕早就换人了,眼下他越是气定神闲,早有反心的应启明越是难以和他撕破脸,应启明想提前解约,占尽舆论优势离开公司自立门户,就得小心翼翼营造受害者的形象,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因此厉南亭对他话中肆无忌惮的讽刺很是宽容,甚至笑了笑:“无所谓,这不过是个找他吃顿饭的幌子罢了,你也知道,他现在难约得很。”
应启明嘲讽厉南亭还不如一个毛头小子,毛头小子能管着林惊昙抽烟,他这个戒酒却只是个虚名,厉南亭索性大方承认:“到我这个年纪,要戒掉一项癖好很难,人也越来越恋旧、心软。”
厉南亭一边说,一边凝视院中白砂石铺成的小路,似乎在思考要如何把这里改造成供养昙花的温室,目光逐渐柔软,看不出半点演技的痕迹,语调中的温存如当空月光一般,秉性天然,自如流溢:“我时不时地会找老朋友喝酒,吃顿便饭,想来这个面子惊昙还是会给我的,你明天晚上可以一起过来。”
应启明下颔绷得很紧,以前的他就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