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一方面略有愧疚,昨天真不该那么孟浪,一方面又很不爽,只想把手心里的花种老老实实遮掩住,做世界上最小心眼的小王子,连月光也别想擅自偷窥他的玫瑰花。
    林惊昙看出他在想什么,然而这么多年下来,不检点惯了,一时改不过来,况且张扬也有张扬的好处,能省下很多废话,于是在他颊边一吻,略做安抚,却没有半点换衣服的意思。
    顾霆只得黑着脸进了包厢,厉南亭已经到了,看到他们同时入内,并没有半分惊讶,还早已安排下了顾霆的位置。
    林惊昙打了个哈欠:“劳你费心,我就不久坐了。”
    厉南亭面色不变,笑道:“怎么?还有约?”
    林惊昙随意挥了挥手:“啊,和应启明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年纪大了,腰酸背痛,不能久坐。”
    厉南亭顺着他光洁如玉的脖颈向下看去,一直看到丝绢内若隐若现的锁骨,林惊昙大大方方任他看,完全没有隐藏身上痕迹的意思。
    厉南亭目光幽深,但仍然没有动怒,反而亲自替林惊昙多取了几个软垫。
    顾霆警惕得竖起了浑身的刺,凭心而论,如果他和厉南亭易地而处,被这么直接打脸,他恐怕没有这份养气功夫,要有多深的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