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亭不为所动:“我准备了应急预案。”
林惊昙笑了:“干我们这行的,都有点信命,毕竟观众眼缘是玄学……这世上的随机性太多了,厉长风是你唯一的儿子,你真的敢在他身上赌命吗?”
厉南亭目光深沉,下颔线条紧绷,显然不打算松口。
然而林惊昙今天深思熟虑过说辞,定要击碎他的金身:“就拿我自己来说,我是真的打算不干了,遇到顾霆是桩意外,机缘巧合下又和你坐到谈判桌前,则是意外中的意外。我预测不准,你也一样。”
“小顾教会我一个道理,”谈及顾霆,林惊昙唇边便不自觉浮起温柔的笑,“越是算计人心的人,越容易反受其害。你当年没料到我会和你分手,未来也料不到厉长风的心思,你自以为把对他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了他面前,焉知他愿不愿意接受?”
厉南亭冷声道:“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你要还是这种态度,别说修补关系了,恐怕厉长风会在你病重当天就跑出国,再也不回来见你。”林惊昙凉凉道,“只怕你的应急预案还没用上,偌大家业便要拱手送人。”
厉南亭起身,几欲扼住林惊昙脖颈,但反驳的话无一字堪出口,只因他清楚记得,自家小混账打死也不肯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