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地晕红眼尾,甚至不需要特意化妆,一抬眼就是行至末路的绝望和癫狂。
导演很满意,到后来不舍得喊“咔”,任由迟也抱着师妹的“尸体”自由发挥。迟也干脆临场来了一段独白,把在场所有人都说哭了。
饶是这么着,还不够。迟也擦擦眼泪,爬起来坐在监视器后面看了一遍回放,只一味皱着眉头,周身都是一层低气压,让人不敢说话。
看完了,也不说什么,只对导演道:“再来一条吧。”
跟他搭戏的演员顿时在心里叫苦不迭。
迟也又喊助理,“过来,那我手机帮我录着。”
助理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迟也指了指监视器,“录下来,我晚上回去看。”
从导演,到合作演员,到迟也的助理,都尴尬地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心想:“他又犯什么病?”
第二条,独白去掉了。迟也这回搂着师妹,一句话也没说。这里本来就没词儿,剧本上写的是他仰天长啸,“啊”了一声。迟也觉得俗,一早儿走戏的时候就给改了。他现在光搂着人不说话,导演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又不好喊“咔”,干脆推了个特写过去。只见迟也眼神空茫,血痕干在了脸上,说不出的狼狈。他一滴泪都没落,手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