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也没回答,手机第三遍响了起来。迟也等了一会儿,这回那边没挂。
“哥哥……”话筒里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来,很响,连喻闻若都听到了。迟也好像认出了那个声音,没说话。
那个声音还在哭,声音凄厉。“哥哥,你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你为什么在外面跟别的女人拍照!”
迟也一句话都没说,“啪”地挂了电话,牙关咬得死紧,狠狠骂了一句,“草!”
声音太响,回荡在地铁站里,在长长的地铁轨道上撞出回音,引得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
喻闻若赶紧拉着他站到了卖饮料的贩售机后面。迟也端着手机,也顾不上跟喻闻若解释,就点进通话记录想拉黑那个号码。但与此同时电话还在不断打进来,被迟也手忙脚乱地摁断。喻闻若无声看着,发现迟也的手指有点轻微的发颤。
他操作了好几遍,那个号码终于被拉黑了。迟也的手机陡然安静下来,但他仍旧捏在手里,像捏着一个定时、炸、药。
喻闻若小声问:“到底怎么……”
“叮”地一声,一条短信冲了进来,又是一个陌生号码。
迟也点开,发现是一张截图。刚才他们吃饭的日料店为了招徕生意,把迟也跟服务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