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得意有所指,神色淡淡的,却有一股威压。孟轻雪长长的眼睫毛飞快眨了两下,显得更窘迫了。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好像迟也欺负了她似的。
排练室还有镜头拍着,这算怎么个说法。
迟也无奈,“想叫师兄就叫吧,我不生气。”然后又顺着她方才的话,把这个问题揭了过去,“那你想选哪个导师?”
孟轻雪似乎是松了口气,观察了迟也一会儿,确认他不生气,才微笑了一下:“我想选靳老师。”
迟也有些意外。选导师都是一组一起选,他前两天在另一个组值班的时候还看到他们开了个会,最后少数服从多数。孟轻雪看上去不像是敢跟别人反着来的,怎么这会儿倒有了不同的想法。
“为什么?”
孟轻雪犹犹豫豫的,好像在挑措辞。迟也不免升腾起一丝不耐烦。孟轻雪无时无刻不是一副柔善软弱、惹人怜惜的样子,每说一句话、做一个动作,都要担心惹到别人不高兴。
迟也心里刻薄地想,可能直男真的吃这套,但他只觉得跟她说话真费劲。
孟轻雪就在他的腹诽里做完了某种心理斗争,用一种刻意伪装出来的轻描淡写道:“以前合作过,觉得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