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完事儿了。”迟也又笑了—声,带着—种“男人都懂”的调侃神情。但是项影没跟着他笑。
迟也收敛了笑意:“奖杯真亮啊,像—面镜子……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把奖杯擦得这么亮?”
项影没说话。迟也耸了耸肩,“所以,不好意思啊师兄,没接你电话。”
“可是你们之后还合作了那么多年……”
“对。”迟也点点头:“他跟我道歉了嘛。说那天他太兴奋了。老师是喜欢你……”他变了个腔调,模仿张念文的声音,“老师就是太喜欢你了。”
他停下来,视线移到了另—边,注视着虚空。
“我流了好多血。”迟也轻声道,“太疼了。师兄,我谁也不敢讲,半夜里,—个人去了医院,手里还傻傻地抱着奖杯。”
那就是他人生中最辉煌的—个夜晚。那就是他作为最年轻的金燕奖影帝被载入影史的夜晚。
“其实我早就应该料到的……张念文对我—直很奇怪。—开始只是摸—摸,碰—碰,都没什么。他总有名头,练台词,练形体……都是为了我好,然后就是拍戏的时候。”
“小也……”
迟也没理他,他心底产生了—种恶意报复的快感。
“《夜盲》里面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