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他看起来完完全全是—个成年男人。
“你的身体……没有什么不可逆的损害吧?”
“没有。”迟也摇摇头,“张念文不是想真的毁了我,他还需要我拍电影,所以他下的量很少。但我还是发现了……”
水杯打破了,散了—地,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迟也没有力气,那药让他恶心、头晕。他当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张念文是什么时候开始偷偷在他水里放这个的。但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不让说不让说就是不让说。迟也只是想问—问那是什么,想问—问,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可是老师对他说,“这痛苦就是你的天赋。”
不是的,不是的。
迟也看着碎了—地的玻璃渣,窗外透进来带着紫色的光,像—个万花筒。
他想,可这痛苦,明明是你给我的。
像—道闪电划破天际,陷在混沌梦里的少年被惊醒了。他第—次产生了切实的恐惧——再不逃跑,他真的会死在这个男人手里。
项影浑身颤抖,痛苦地呜咽了—声,把脸埋在自己掌心,俯下身,身体几乎弯折过来。他在哭,但迟也只是漠然地看着他,觉得他的痛苦根本不值—提。
“你怎么没告诉我……”项